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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宠后(GL)

简直……蔡隽被噎得肺叶子疼,“殿下正事不好生听,这些话倒是听了一耳朵?”言外之意,便是当真是这样?这些话倒不是赵三思特地去打听的,只是偶然听宫女谈论这位英俊的年轻丞相不幸娶了个悍妻,这才八卦的问了花容和云裳,一谈起这些,八卦宫女云裳便侃侃而谈,将朝中那些大臣的夫人都数了一遍。她原以为是别人闲暇传的流言,却不想是真的。赵三思看了丞相一眼,莫名有些怜悯这位丞相,“今日丞相若是答应帮着将贵妃那事收场了,往后我给丞相赐几个貌美如花的小妾,到时你的醋坛子夫人若是不同意,我便让人打她板子。”蔡隽:“……”“若……若你夫人实在过分,我给丞相做主,休了她。”蔡隽:“……殿下如何知道臣能给你将捅破的天修好?”“丞相是无所不能的丞相咧。”松口了就好,果然男人都是伪君子。被一国之君如此信任,感觉该死地美好,虽然是个草包,但还是不影响这种美好的感觉了,不过他高冷的丞相之威不能损,“还望殿下往后好自为之。无事,臣便告退了。”“丞相放心,往后我定会万事都和丞相商量的。蔡隽绷着脸,点了点头,直到出了承乾宫,才惊觉自己方才答应了什么----助纣为虐!又被皇太弟那乖巧的模样给骗了。蔡隽揉了揉太阳穴,顿了顿,回头朝后面遥遥看去。“丞相。”李忠贤正率着一众小太监拿着东西过来,看到他,停了下来行礼。蔡隽颔首回礼,扫了一眼后面小太监端着的托盘上的东西,知晓是拿去的祭奠之物,也就没多看了,侧身到一边,让他们先过。等李忠贤率着人走出了两步,他才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叫住了李忠贤,“李公公慢走一步。”“丞相可是有事?”见蔡隽有话要说,李忠贤示意后面的小太监先走,又朝蔡隽折回了几步。“殿下私自下令免了贵妃陪葬之事,公公可是知情。”李忠贤犹豫了片刻,“老奴知情。”“殿下糊涂,公公也是糊涂了不成?”“……老奴不信大行皇帝真会下诏让贵妃陪葬。”“诏书是我们一同取的?公公何不怀疑传位诏书也有假?”如今这么个大烂摊子,他要如何去收场,“公公莫不是老糊涂了?”李忠贤没有搭腔,半晌才道:“丞相不了解皇上,也不了解贵妃,更不了解殿下。老奴宁可相信那诏书是皇上病……糊涂了……”“那你可知殿下闹出这一出,会如何让天下人耻笑?如今大行皇帝刚去,殿下还没登基……”“老奴自然考虑过。老奴传了殿下的令,不仅是因为殿下是主子,更有老奴的考量。丞相是前朝百官之首,朝政看得分明,但丞相不懂后宫。诚然,不让贵妃陪葬,老奴有私心,但更多的是为殿下着想。”那些深沉的考量,李忠贤说给赵三思,觉得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皇太弟听不懂,但他知晓丞相懂,“后宫一直都是贵妃在管束,这么多年来,四妃这么安分守己,丞相可知是为何?若贵妃只是以色侍君,色衰而爱弛,皇上也早厌了。贵妃之所以这么多年盛宠不衰,就是因为她能为皇上分忧。贵妃一旦……皇后无力管理后宫,殿下又小,就算大婚,小皇后怕是也难以管理后宫,到时后宫大权便是落在毓妃身上。”蔡隽沉默了一下,“可……贵妃坏了名声,入了冷宫……还不是?”“所以,需要丞相从中拿主意了,为今之计,老奴只能听殿下的吩咐,先保贵妃一命。”李忠贤声音缓了下来,“殿下……虽任性了些,但对贵妃的话,向来是唯命是从。她无心皇位,往后丞相若是想要殿下成为一代明君,怕也是少不了贵妃从旁辅佐一番。”所以,那个草包还胡闹地有理了?当一个名相好难。蔡隽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舔了舔有些干的唇瓣,面无表情道:“那依公公的意思,夕贵妃是非救不可了?”“丞相自有主意。”李忠贤说罢,躬身告退了。蔡隽看着他走远了,又在原地顿了顿,许久才叹了口气。为人臣子,君王的一切烂摊子,都应该含泪收拾的。君臣同心,其利断金,皇太弟要保贵妃,他作为忠臣,除了帮着保,还能怎么办?长乐宫的顾夕照倒是不知道赵三思这么轻易就让丞相松口了,不过眼下她也没空担忧这位小皇子了,看着眼前来朝自己耀武扬威的毓妃,她惆怅地想,真正的宫斗这回才姗姗来迟了。作者有话要说:三思:以后我不敢一个人去大殿守灵了。丞相:您多去忏悔几次,皇上就会被您气得从棺材里活过来的,那样你就不用当皇帝了。三思:真的咩?丞相:真的。贵妃:他活了,我就又是你皇兄的宠妃了。三思:我选择皇兄驾崩。丞相:……另外,推荐好姬友的娱乐圈小甜文----《傲慢的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沉迷带新人的影后vs被影后带的新人,又甜又宠,这个春天,我们都应该谈这样一场恋爱。第25章在京中这遍地都是百年世家的地方来说, 顾家算得上新贵,如今顾父虽应镇守边关有功, 封了昌平侯, 但论出身, 顾夕照还是比不得毓妃。毓妃母家林家是真正的世家勋贵, 先祖也曾位极权臣, 辅助过两代君王, 也曾是京中最如日中天的大家族, 到了如今, 虽没了之前的大风光,家中众人,不论世袭的爵位的话,官位最高的也只是毓妃父亲林文殊,一个从二品的户部侍郎, 但在京中, 越是有些年头的世家, 越是和京中大家族的关系盘根错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以一般人轻易不敢得罪。对于帝王来说, 后宫中的女人都是政治的牺牲品,帝王的爱,这些女人无福消受, 而他除了给她们锦衣玉食的生活和看似高高在上的尊荣,其他的却是给不了, 片刻的欢愉和温存都是谎言。说起来,赵瑾待毓妃算是有些好感的,毕竟这个女人生的好看,琴棋书画懂些,yín |词艳舞也懂些,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端庄又不失风骚的女人,是有几分吸引人的,至少风花雪月起来,十分放松。可惜母家贪心太大,赵瑾对其的几分欢心自然是比不过江山的。然而,毓妃不懂。一个女人,哪里懂那些男人对权力波涛暗涌地追逐,她只以为赵瑾对她的慢慢冷落都是来自另一个女人----夕妃。为了掩人耳目,顾夕照并不是刚入宫就封了贵妃,她一个江湖长大的姑娘,哪懂这些深宫大院的规矩,入宫后也坐的是冷板凳,赵瑾日日派宫中老嬷嬷教她规矩。如此过了大半年,直到太医查出她有喜了,这才封了贵妃。当然,这有喜之事自然是幌子,目的就是为了给她日后盛宠的由头。毓妃当年恨得牙痒痒,这一恨便恨到了今日,原本听到顾夕照要体面地给大行皇帝陪葬,她还有些微微的失落,如今又收到这位昔日的夕贵妃竟然与皇太弟有染,陪葬都不得,而是打入冷宫,只差没笑岔气了,连带着看赵三思这个傻不溜秋的皇太弟都顺眼了几分。自然,如此大好报|仇的机会,毓妃是不会放过的,确定消息属实之后,她丝毫不顾身边安嬷嬷的劝阻,在她看来,安嬷嬷这个老东西就会杞人忧天,不管那位夕贵妃是陪葬,还是打入冷宫,这后宫的大权至少在短时间内只会在她手里,她还怕谁?这般一想,她直接一脚将安嬷嬷踹翻在地,带着宫人风风火火地来了长乐宫看热闹。李忠贤虽然来下了令,但他不来赶人,长乐宫尚且一切从旧,蝉儿脾气暴,开门一见着她,就知晓她不安好心,想让她吃个闭门羹,“贵妃娘娘今日身体抱恙,毓妃娘娘请回吧。”“你……”毓妃抬手,示意身旁的宫女锦书不用多言,而是挑着漂亮的丹凤眼,伸手捏着蝉儿的下巴,“贵妃娘娘?这宫中哪还有贵妃娘娘?小蝉儿呀,昔日你给本宫多少脸色看了?本宫大度,看在你家主子宠你的份上,不同你计较,怎么?今日你以为你还能给本宫脸色看?”蝉儿用力甩了甩头,掰开了她的钳制,就是红着脸守着门,不让她们进来。“不自量力。”毓妃眼一垂,退后一步,“去,把门给本宫开了。”她话一落,两个小太监立马上来一把将蝉儿推倒在地,大门应声而开。“哎哟,蝉儿姑娘可是个姑娘家呢,你们怎么能这么粗鲁了?”毓妃让人搀扶着进了门,看蝉儿摔倒在地,眼中有泪,拿了帕子掩唇,“锦书,去,扶蝉儿姑娘一把。啧啧,这长乐宫很快就树倒猢狲散咯,咱们颐华宫正好缺个倒夜壶的,本宫瞧着蝉儿姑娘就十分合适……”“毓妃倒是好雅兴。”“奴婢\\才参见……”不等锦书假意去扶,珠儿扶着顾夕照走了出来,她在后宫积威已久,一听到她的声音,毓妃身边的人就狗腿地想行礼。“一群没用的东西。”毓妃气得抬手就将身边的小太监推倒在地,“参见什么?”顾夕照扫了一眼蝉儿,朝一旁的珠儿使了使眼色,珠儿会意,不动声色地过去扶起了蝉儿,见蝉儿无大事,她才看向毓妃,轻声笑了一下,“可见毓妃娘娘当真是训奴有方,这不,一见着人了,就忍不住犯狗腿的毛病……”毓妃恨得不行,但偏偏找不出反驳的话,抬手就想去打顾夕照,她忍这个夕贵妃忍太久了,如今她身份压了一头,能动手还叨叨什么?“嗷,疼……”不等她巴掌挥到脸上,顾夕照扬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重重一按,毓妃就疼得怂了。这点疼都受不住,还妄想跟自己动手?欺负这种软脚虾,太没意思了。顾夕照冷哼了一声,甩了手,毓妃身子趔趄,好在身边的锦书扶地及时,才没摔倒在地。“顾夕照,你……你放肆。”当着宫人的面,又吃了瘪,毓妃又恨又气,稳住身形,又想找回场子,“你以为你还是昔日的夕贵妃?竟然敢朝本宫动手,你不要命了?”顾夕照冷眼看着她,“毓妃该不会不懂礼尚往来的道理吧?再敢朝本……我动手,或是动我宫中的人,我照打不误。”“你敢?”“你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她行走江湖多年,别说她一个寡妇,就是当年的赵瑾,她也敢打。“去,顾氏对本宫出言不逊,掌嘴三十。”见身边的宫人犹豫,毓妃气得不行,大骂了几句,宫人才朝顾夕照走去。长乐宫的宫人立马站了上来,蝉儿站在最前面,“我看今日谁敢掌娘娘的嘴?”长乐宫的宫人全部都聚了过来,人多势众,毓妃无可奈何,绞着帕子,“执迷不悟。顾夕照,本宫看你到了云阳宫,还能这般诚心如意?”说罢,碰了一鼻子灰就欲带着人离去。“且慢。”顾夕照却从宫人里慢慢走了出来,微微抬眼,居高临下的气势压了本就比她矮的毓妃一头,“今日若让毓妃娘娘这般轻易出了长乐宫,往后旁人岂不是以为这长乐宫是人人都能来作践的地方?”说罢,立马有宫人快步上前把宫门关了。毓妃惊了一下,“你……顾夕照,你什么意思?”“只要我在这长乐宫一日,这长乐宫便不是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顾夕照看着大门关进了,这才朝她笑了一下,冷声道:“按照宫中律例,国丧期间,后宫妃嫔不得传召,需在宫中沐浴斋戒,替大行皇帝祈福。今日毓妃不得本宫传召,私自率宫人来本宫宫中撒野。宁嬷嬷,将毓妃和底下宫人全部请去偏殿,请皇太弟亲自定夺。”“顾夕照,你无权这么做,你如今是废妃,无权管理后宫……”顾夕照挑眉,却是不搭腔了,任凭宫人将不甘心的毓妃带了下去。直到听不到毓妃的咒骂声了,静立在一旁的珠儿才皱了皱眉,踟蹰道:“娘娘……咱们这般做,怕是……”顾夕照垂下眼,“无事。李公公在宫中多年,明知皇太弟这令下的多荒唐,还这般助纣为虐,只怕也是防着毓妃。”说这,顾夕照又抬头看了看天色,“再过一炷香时间,你便派人去通知皇太弟和李公公,今日毓妃的所作所为,最好是人越多的时候越好。”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丧礼暂停,王公大臣用膳的时候。她如今是无权处置毓妃,但毓妃的把柄不能不抓,以下犯上又如何,总归没有比打发去冷宫更糟糕的结局了。更何况,毓妃在后宫作乱,前朝的林家势必会有些影响,给些难堪和麻烦了,林家的老狐狸才没心思来给那个小傻子添堵了。再者,她在宫中这么多年,明里暗里得罪的人不知繁多,如今她还没去云阳宫,毓妃就这般堂而皇之地来找茬了,她若是任她作践了,往后在冷宫不知还要应付多少人的作践。太麻烦。她就是要借毓妃之事让众人明白,即便她被打入冷宫了,也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人。“如此,娘娘去冷宫的事,怕是很快就人尽皆知了……”“这不过是早晚的事。要不是李公公有心替咱们遮掩一番,又是在宫中都忙着大行皇帝丧礼的事,你以为毓妃今天才来?”顾夕照顿了顿,又笑了起来,“毓妃平素做事谨慎,今日却是如此沉不住气,想必心中对我,是积怨已深。不过,如此也好,她这犯的虽不是大罪,但也够她消停一段时日了。”珠儿看了顾夕照一眼,心中甚是微妙,她原以为她家贵妃烈性的女子,定是不屑这般去冷宫求生的,如今看人这般想得开,一面放下心来,一面又生怕自家贵妃是真对那位皇太弟存了些不该的心思,再一想到对那位皇太弟的照顾和蝉儿时常在她耳边念叨的那些话,她越想越觉得自家娘娘怕是真和那位皇太弟有些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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