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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离婚

脸上还很痛,小娇妻望着亮着灯的大楼,脑中混乱。被alpha误会的事和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像两把尖刀,悬在他心头。隆冬腊月,小娇妻穿得厚厚的,也不可避免打了个寒战。老爷子尚且情况不明,他没有走,也进不去,却被保安拦着,担心宝宝,又不好强闯,又气又急,站在大楼下,望着那层楼。照片是怎么回事,他基本猜到了。可不管怎么样,得先等老爷子稳定下来。他还想告诉老爷子肚子里的宝宝,想和老爷子说的一样,和alpha将一切都摊开说明。只要等老爷子醒来。小娇妻出来没带手机和钱包,这里离家里和医生家都太远,他去不了别的地方等,保安虎视眈眈,将老板的命令当成禁止小娇妻去任何一间屋子。他生怕错过消息,便蹲在大楼前,往手里哈着热气,暖暖冰凉的手指。偶有医护人员出来,小娇妻就跑过去问。自从老爷子生病后,alpha工作愈加繁忙,挤时间才能一周来一两趟,他几乎天天来医院,医护人员倒是多半眼熟这个温柔和气的omega,告诉他老爷子还在抢救,又劝他回家:外面这么冷,你穿得再厚也捱不住啊。和那位先生吵架了吗?等他消消气再回来吧,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住的。小娇妻摇摇头,继续蹲在楼下等着。和他们说的一样,衣服再厚,一直待在外面也会冷,何况这是最冷的夜晚。小娇妻浑身都冻木了,手指发僵,脚趾被冻得发痛。他哈着气,不敢再一直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在楼下来回踱步,将地上的雪踩得咯吱咯吱响。他眼底泊着层浅浅泪光,仰望着老爷子病房的那层楼。alpha就在里面,对他的哀求毫不心软,不准他进去。就像他们之间的感情,总是高高在上。小娇妻被冻得有点迷糊,煎熬地从深夜等到了天光微亮,靠在墙边,差点站着睡过去。模模糊糊时,他听到脚步声传来,略带茫然地抬起头,是alpha。高大的alpha眼眶发着红,熬出了红血丝,似乎哭过。他盯着小娇妻,好半晌,低哑的声音才响起:你怎么还在这里。小娇妻动了动冻僵的脚。alpha沉默了一下,声音更涩:老爷子走了。后半夜老爷子的情况急转直下,医生拼尽全力抢救,也没留下他。小娇妻脑子一空。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这冻天寒的外面站久了,他脚下一软,有种天塌了的感觉。唯一惦念着他,宠着他的亲人走了。因为alpha蛮横的脾气,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见老爷子最后一面,告诉他宝宝的事,就那样让他带着遗憾走了。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要瞒着老爷子?他再也不能告诉老爷子这件事,看到老爷子欣慰的笑脸了,是那种触不到,碰不到,看不到,再也无法聊天,无法靠近的失去。意识到这点,小娇妻眼眶一红,他无比痛恨自己,连带着,也对alpha产生了几分怨恨。他本来是有机会说出来的,可是这个机会被alpha蛮横地破坏掉了。他狠狠推开alpha犹豫着扶来的手,浑身上下都很痛,锥心的,冰寒入骨的,侵略到心口间,和着股血腥气。他边哭边痛苦地干呕,哭得浑身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掉下来的泪珠都像是冰珠子。耳边却嗡嗡响着,alpha似乎在说什么,他却什么都听不清。完了。都完了。虽然老爷子将alpha一手带大,但两人的关系并不亲昵,正如老爷子所说,alpha死要面子,是个狗脾气,和他爹一样,目空一切,高傲狂妄,还有点天真要数缺点,十根手指都数不完。这是老爷子私底下偷偷跟小娇妻说的,他总是笑眯眯的:但是和你中和一下,就会好了,我们家的传统可是宠老婆呢。老爷子很想要个omega后代,将小娇妻接回来后,就将他当做亲孙子对待。生病以后,他以前很少谈到死亡,但和小娇妻说过,走到最后一程时,一定要他和alpha在旁边陪着,否则他不放心离开。走进病房,望着被白布覆着的老人,小娇妻脑中反反复复响着那些话,浮现着老爷子慈和的脸,一切的一切就这样错过,像一团拉扯散的云,散去了。他嘶声叫:爷爷。对不起。背对着alpha,他擦着通红的眼,想,我要食言了。一连几天,小娇妻的神思都是恍惚的。老爷子的死像是一盘打翻的灰色颜料,将他原本要展露给alpha看的鲜丽颜色都盖了回去,整个世界都灰了。他不想再和alpha解释什么了。他看着alpha主持老爷子的葬礼,安静地立在一旁,医生也来了,担忧地看着他无神的眼,小声问他怎么回事。小娇妻望向殡仪馆的来客老爷子生前很有名,来了很多人凭吊,那些人装出伤心的表情,像在演一出浮夸虚假的戏剧。大明星也来了。他和他的表哥过来,敏感地嗅到小娇妻和alpha之间彻底僵冻的气氛,远远地朝小娇妻露出个笑。嘲讽的,些许怜悯的。他在笑他和alpha之间的信任薄得像一层纸,外人轻轻一戳,就破了。小娇妻清楚地意识到,他和alpha之间的问题太多太多了,多到这段婚姻让彼此都疲惫痛苦,而能支撑他去解决这些问题的,是老爷子和alpha的感情。可是老爷子走了,alpha对他没有感情。守了那么多年,alpha也没有如同期盼渴望的那样,对他施舍怜惜的目光。他空对着墙喊了千万遍,没有回音。给你吧。小娇妻闭了闭眼,想,我不要了。老爷子下葬那天,小娇妻给老爷子献了花,望了眼alpha,先独自离开了墓园。他知道alpha还要晚上才能回来,坐车回到市区,便靠双腿慢慢走回家。走到半路,他遇上了出差回来的学长。学长看着他的样子,吃了一惊:发生什么了?才多久不见,小娇妻看起来又瘦了许多。更让他惊讶的是,小娇妻身上若有若无的味道。即使很淡,他也能嗅出,那是怀孕的omega散发出来的,让陌生alpha礼貌避退、向自己的alpha寻求保护的气息。那种味道抗拒着外人,只有腹中骨肉的亲生父亲才能得到接纳。小娇妻回过神。今天该吃药,他忘记了。我听说了你们离婚的传言,学长皱着眉,忍着怒气,你怀孕了,他居然要离婚?小娇妻不可抑制地感到恐惧。万一大明星的话有那么一两分真呢?他要和alpha离婚了,alpha会甘愿因为孩子被他捆到孩子出生、清洗标记?现在老爷子走了,没人能管住alpha,万一他知道之前尝试的念头全被打回,他不敢让他知道了。小娇妻打了个寒颤,涩声道:学长,我想求你一件事。他轻吸了口气,求您,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学长都做好了和alpha硬碰硬的心理准备,没料到他居然提的是这个,愣了下,心里涌出股说不出的滋味。他以为是alpha命令小娇妻不准说出怀孕的事,好顺利离婚,脸色愈加难看,越想越觉得不值:你怎么会遇上这种事需要我的帮助吗?小娇妻微微笑笑拒绝,低声道:我该走了。第27章alpha是送完最后一批宾客,才发现小娇妻不见了的。这几天他要忙的事太多,本来公司那边就不安定,老爷子一走,又骚动起来。他被老爷子带大,虽然从不表露,但感情并不比小娇妻和老爷子浅,这几天费尽心力,几乎没空和小娇妻搭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天他收到匿名照片,确认照片真假后,小娇妻的种种拒绝举动被串联起来,成了一出戏弄他的出轨剧本,狂怒让他丧失了理智,在医院里和小娇妻说话时,他简直想打断小娇妻的腿把他锁起来。大明星这几天都过来了,见alpha脸色不好,伸手想碰碰他的头,温声问:哥,怎么了?alpha避开他的手,淡淡看他:你的剧组不是开机了吗,怎么还在这边?大明星的手僵了下,神色愈发温和:老爷子走了,你身边又没人,我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alpha莫名其妙:我身边有人。你别在这耽搁,赶紧走。大明星:说完,alpha也不再搭理他,直接让人送他离开。等脸色忽青忽红的大明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他咀嚼着那句你身边没人,心里愈发不安。alpha沉沉地呼了口气,抓起车钥匙大步往外走去。他知道小娇妻最近都在他的beta朋友家里。现在冷静下来了,他要和小娇妻谈谈。到了医生家外,alpha控制住脾气,克制地敲了敲门。医生没什么防备,拉开门,看到门外是alpha,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消失了。他警惕地问:你来干什么?alpha懒得和他废话,朝屋里看了眼:叫他出来。医生愣了下,想起点什么,慢悠悠道:他不在我这儿。alpha皱起眉:他去哪儿了?难道在学长那里?医生耸肩:谁知道呢,你自己的老婆,弄丢了来问我?alpha沉下脸,没有搭理这个beta的嘲弄,连打了几通小娇妻的电话都没打通,心里的不安愈浓,转身就走。医生趁机朝着他的背影tui了声,赶紧关上门。alpha去了学长的公司,指名道姓要见学长。学长听到他来了,有些诧异,安排了见面,施施然下来。岂料一见面,alpha就满是攻击性地瞪着他。同为alpha,这种眼神学长很熟悉嫉妒,凶狠,像被抢了地盘的狮子,一头盯着仇人的恶狼。仿佛在看个有夺妻之恨的仇人。他莫名其妙,听到alpha问:他是不是在你那儿?学长想到之前碰到小娇妻,对方说了句我该走了,瞬间明白有情况。他故意没回答,挑挑眉看着alpha。alpha再也无法克制怒意,直接过去就是一拳。学长没傻站着挨打,和他交了手,才发觉盛怒中的alpha是真想杀人,他招架不住,赶紧开口刺激他:你的omega不见了?alpha的动作一滞,学长借机抽身,微笑着道:你误会了,他不在我这儿。alpha眯眼看着他,想要找到他撒谎的痕迹。学长道:我和他很多年没见面了,上次我回国才在酒店里重逢,算半个陌生人,他怎么可能躲到我这儿来。躲字一下刺到了alpha。小娇妻在躲他?随即他反应过来:你和他在酒店才重逢?是啊,学长悟到某种意味,失笑,难道你真以为我和他有什么?我不喜欢他那种类型,他也不是那种人,你想多了。学长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怜悯。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心意都弄不清楚,还因此不断做错事,是够可怜的。越高傲的alpha越愚蠢。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误会,不过这种事还是说清了最好。学长打量着他:以前在学校时,有很多优秀的alpha追求过你的omega,但是他拒绝了所有人,说他有喜欢的人,已经定下了婚约,应该就是你。学长的语气真挚,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撒谎的人不会这样,何况他盛怒下签了离婚协议,学长没必要遮遮掩掩地撒谎。alpha的心猛地一沉。难道他误会小娇妻了?他甚至还没轻没重地打了小娇妻,把他赶出医院,让他在医院外吹了一夜寒风还让他错失了和老爷子见最后一面的机会。学长看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想了想,还是好心开口:看你还是在意他的,那就对他好点,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以那种状态待在外面?alpha捕捉到关键字,愣愣地抬起头:那种状态?什么状态?学长也愣了:难道你不知道你的omega怀孕了三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他咽了回去。他之前遇到小娇妻时,没在小娇妻身上闻到过排斥的味道,而且alpha似乎完全不知情。难道小娇妻一直向alpha隐瞒着怀孕的事实,并且有什么顾虑?而且小娇妻还央求他不要告诉其他人。学长考虑了一下,尊重小娇妻的意愿,没说出来。alpha心急如焚,看他半天不说话,冷淡地开口:我会向你道歉,但劳烦你下次正义感爆棚的时候,先弄清楚,随意插手别人的家事,很容易引起误会。尤其是alpha插手alpha和omega的事,几乎是个禁忌,就像往滚油里泼水,只会激起alpha的蛮横天性。学长没料到他居然会道歉,稍稍一怔,alpha却已转身离开。他冒出个天真的想法,猜测小娇妻现在会不会回家了。alpha心急如焚,看他半天不说话,转身就走。他冒出个天真的想法,猜测小娇妻现在会不会回家了。就算要出走,至少得收拾行李,带走随身证件啊。他好几天没回家了,家里空荡荡的,omega清甜的蜜桃香还在空气中漂浮。小娇妻果然回来了!alpha立刻上了楼,叫着小娇妻的名字。可是在二楼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小娇妻的身影,反而发现了放在客房桌上的两张卡和这座房子的钥匙。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alpha不信邪,上上下下,到处翻找,都没有翻出小娇妻的证件,甚至连家里的照片都被带走了。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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