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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行刺失败之后[穿书]

待阵法日趋完善之后,张允暂时抛下了五灵夺生阵不顾,一边借由阵法吸夺挫骨风中的灵气,一边研究自己构想的新招式。他的新招式名唤阵前倒戈,之所以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一些低级的法术一旦与他施放出的灵机接触,立刻就能脱离原主控制,为他所用,以此反伤原主,就像临阵倒戈一般。在这个过程中,花下一直勤勤恳恳做他的陪练,一旦张允此招功成,花下作为系统天然就能学去几分,因为自己也能跟着沾光,所以格外卖力。两人反反复复试招,不断将之改进,又几个月过去,张允已经可以控制对手放出的中级术法为自己所用,只是花下毕竟道行太低,就算自带了许多法力,终究不能和玄丹修士相提并论,张允心想,要是有个玄丹修士可以陪他磨练此招就好了。此时距离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也就是说,他被楚幽带到这里关起来,已经将近一年时间。在这一年时间里,张允对外界的情形一无所知,他只知道阮言钧和顾梦之都还活着,既然能活这么久,大约已经回到秋鹤堂中,恢复了正常生活。然而,半年之前,花下告诉他,乔枫和他的好感度灰掉了。张允最初难过了一段时间,他问过花下,有哪些情况会让好感度灰掉。花下掰着手指头告诉他:有几种可能,一是角色死亡;二是因为某种缘故,导致角色失去了自我意志;三是角色脱离了这个世界,跟这个世界切断了关联。末了叹口气说:虽然理论上是有三种,但实际情况多半都是第一种,师父,我看你还是节哀吧。张允沉默不语,接下来的时间里,只是继续磨练着他的招式。如今他的招式和阵法都已小有所成,张允开始思索,如何从这方囚室之中逃离出去。楚幽将他带过来的时候,蒙蔽了他的五感,令他不辨方向和时间,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这方囚室又是全然密闭的,没有门窗,没有日光月光,除了挫骨风之外,他连风都没得吹。张允叹口气,不得不说,楚幽这人真是很毒。一年之期将至,楚幽忽然在囚室中现身。张允措手不及,那挫骨风已经被他吸去了大半,对方显然立刻就注意到了这点。楚幽手中抱着许多吃食,还有许多油盐酱醋米面柴火,还带来了几大缸清水,显然是以为张允没了修为支撑,想要活命必须吃饭喝水,所以送了食水过来。他甚至做好了看到张允饿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缩在墙角等死的准备,却没料到张允竟然好端端站在他面前,丰神如玉,面色有光,先前疯子一样披在背后的头发也重新扎了起来,虽然衣服上有许多血污泥灰,算不上很干净,但显然不像个将死之人。楚幽十分惊讶,且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楚幽诚恳地赞赏了张允一番,并且问道:张允,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经过这段时间,张允阵法术法都有所小成,但楚幽毕竟比他高了一个境界,如果动起手来,张允并没有能赢过他的把握,因此还没到和这人翻脸的时候。张允又一次睁着眼睛胡说八道:梦中偶得仙人传法,保住我修为不损,你这挫骨风奈何不了我。楚幽点点头,显然是信了,感慨道:你运气真好。说罢,楚幽随手将挫骨风收去,既然对张允没用,他也无意留着这东西给张允添堵。张允心里暗叹一声可惜,要是再给他一些时间,把剩下的挫骨风全数吸收,他体内的灵力还会更充盈一些。楚幽说:我本来是要给你送点吃的,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这水就给你洗沐用吧,我稍后拿些衣服给你,你可以换上。张允皱着眉头,略带怀疑地看着他:你忽然对我这么上心干什么?楚幽笑着说: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并且越来越喜欢你了,所以我决定对你好点。张允心里暗骂:狗屁!但他没说出来,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楚幽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带给你,你听了会高兴的。张允问:什么消息?楚幽说:阮言钧好像一直在找你。他在床上躺了半年,半年之后爬起来,便一直四处游历,寻访各地灵气异常之处。张允一愣:你知道他没有死?楚幽笑道:我当然知道。我说了要好好地欺负他,怎么会一次就让他死掉?楚幽颇好奇地问: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张允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左手,左边的袖子里放着阮言钧给他的传音娃娃,但这一年来,他一次也没有拿出来过,更不敢把它拿在手上,仿佛是在害怕,害怕真的有声音从对面传来。他不知道怎么面对阮言钧。在他以为自己必死的时候,因为不想背着包袱死去,向那个人坦承了自己不堪的罪状,然而种种因缘际会之下,他没有死,阮言钧也还活着,张允便不知道应该以何面目再见对方了。他们还有再见的机会吗?张允亦不知道。楚幽在旁端详着他的表情变化,微微一笑,也不深究,自行走了,不一会又回转,果然给张允拿来一些替换衣物,张允一看那些衣服,登时一口老血涌上来,恨不得喷在楚幽脸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全都不堪入目!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星河清梦小天使的地雷!谢谢祈越歌歌歌送出的营养液!超开心!第37章 放风张允指着一条诡异的白色布带子问:这是什么!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楚幽说:兜裆布啊。张允又指指一对银环:这个,这又是什么?楚幽:脚环。张允忍着打人的冲动,又问:这个呢?楚幽:狗链子。你没见过?张允:还有这些,这些又是什么?楚幽:凤纹金钗,花影步摇,遮面云纱,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张允怒道:这就是你给我找的换洗衣服?!楚幽点点头:怎么了,你不喜欢?张允揪着他的领子大骂:喜欢才有鬼吧,你自己穿得人模狗样的,为什么给我穿这种奇怪的东西!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帅想破坏我形象?张允心里还有句话没骂出来:你以为把我形象败坏干净就能逆袭上位变身男主了吗?你他喵的做梦!楚幽不以为然,轻松把张允的手拨开:好了,别那么多话,快换上。见张允咬着牙一动不动,楚幽仿佛意识到了不对:你是不是还没洗?让我帮你吧。说罢,不等张允反应,直直把张允头朝下按进水缸里。张允猛地被他往水里一按,连呛了几口,用手捶缸,抬头的间歇喊:姓楚的,我跟你不共戴天!啧,真脏。楚幽反复把张允的脑袋按下水面,反复几次之后,干脆把他整个人都塞了进去。花下缩在一边看了半晌,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楚幽把他也抓去洗洗。张允倒栽葱一样跌进水缸里,挣扎了半天才把身子倒过来,把头浮出水面,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周围被他扑腾得哪哪都是水。因为最初呛了几口水,他的眼眶红红的,一边擦嘴一边看向楚幽,心道:这人简直就是个恶魔,活的!楚幽说:好了小可怜,你不要这样勾引我,我会受不了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来,张允惊得慌忙往水下一缩,那只手抓住了他的发梢,竟然没有继续折磨他,只是轻柔地帮他搓洗起来。张允:他趴在水里不敢动,不知道过去多久,那个人终于帮他洗完了头发,把他的湿衣服剥了,给他搓背。在这期间,张允一直想着怎么从这方囚室中逃出去,赶紧脱离这个疯子的控制才是正经,一点点示好就想让他感恩戴德是不可能的,他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症。首先,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门窗通往外界,也就是说,唯一的出入途径就是依靠某种法术。张允的记忆中并没学过类似的法术,楚幽也不可能将关窍告诉他。张允于是转念思考,有没有可能,以天地间无所不在的灵气为媒介,将之作为贯穿内外的通道。他心思一动,暗道,这不就是无相修士的能力吗?张允推测,这应当就是楚幽能够自由穿行于此地和外界的缘由。想到此,张允心头不禁有些迟疑。楚幽有这个能力,他却没有。楚幽忽然问:你在想什么?张允当然不会把逃跑的计划告诉他,随口敷衍道:老被关在这里,我眼都要瞎了,我要求出去放放风。他乃是随口胡诌,心知楚幽根本不可能答应他。然而楚幽却说:也行,正巧过几天就是安乐镇的清平花会,我带你去逛逛如何?张允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便宜徒弟马上举手吆喝道:我去,我去,天天待在这快把我憋死了!楚幽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要紧的事,说:好啊,你就跟在我身边当人质,万一你师父趁机想跑,我就把你两条腿都切下来,让你只能用手在地上爬。张允汗流浃背。他的便宜徒弟脸色惨白:你也太狠了吧。楚幽笑道:拜托你们搞搞清楚,我是个坏人耶,你见过哪个坏人是做好事不要回报的?张允埋在水下的手指微微发抖,虽然楚幽的话显然是在震慑他,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他逃出去的最好机会了。安乐镇的清平花会三年一开,乃是当地流传数百年的习俗,此会不同于一般的俗世花会,无论种花的、赏花的,都是玄门中人,而非没有道法修为的平头老百姓,花会上展出的花也非凡俗之花,而是千奇百怪的灵花异草。距离花会还有两日之期,来自天南海北的众多修士都已到达安乐镇,预备在花会上一睹仙草瑶花,碰上可心意的便出资换取。要换取这些花草,自然不能用俗世金银,端看花草的主人开出什么条件,或者要买主为其办几件事,或者是用某些法宝以物易物。因为其中不乏好货,所以纵使代价高昂,众人依然趋之若鹜。此时所有的客栈、酒楼、茶馆,几乎都座无虚席。一个头戴斗笠的麻衣道人微微低着头,坐在酒楼一角的方桌旁,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面容白净的蓝衫修士,只是眉宇间始终有一股淡淡戾气,隐而不发。蓝衫修士低声道:阮堂主,那凶人当真会来这清平花会吗?麻衣道人也不多言,只轻轻道了句:等。蓝衫修士难掩脸上愤懑,喃喃道:已经找了他半年,却始终探听不到一星半点消息,叫我如何不急。麻衣道人淡淡说道:倘若找到他,你待如何?蓝衫修士微微一怔。他仿佛并没想过这个问题,好像已经认定了找不到这个人,就算每次想象找到这个人时的场景,也无非是将对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然而他当真有这个能力吗?麻衣道人淡淡一哂,不再言语。他旁边的蓝衫修士便是昔日抓回去的灼华门弟子夏至明,自从他跟楚幽一战受了重伤,卧床半年之后,便把这人放了出来,本意是让其自去,要回去重建门派或是要去哪里都可。然而夏至明听他说完当日之事,恸哭不止,几乎疯魔,反而不肯离去,要求留在秋鹤堂为他效力。阮言钧便任其留了下来,他外出寻访张允下落,夏至明以为他要去找楚幽报仇,便一直跟着。而当日大战的过程,阮言钧也遣人知会了各大门派,让他们各自提防,至于联手讨伐则是不必想了,敌人太过恐怖,谁也不愿意冲上去送死。张允被楚幽带出关着他的那方囚牢,初见阳光时,眼睛都睁不开了,被刺激得眼泪直流。一路上他都被遮蔽了五感,依然搞不清他们是从哪出来的,睁开眼时,他们已经到了安乐镇左近的一座小丘,山下有溪水,水声潺潺,花草丰美,山风阴凉舒爽。张允迎着那山风抓了一把,心道,这就是久违了的自由的感觉,虽然这自由是假的,也让他得到了片刻喘息。然而终究是仰人鼻息,张允嗤笑一声,自顾自蹲下身,捧起一捧溪水洗脸。楚幽道:这里离安乐镇只有二十余里,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北边跃天峰逛逛,打些野味回来,待花会之日再到安乐镇去。听到有野味吃,花下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连忙点头,抱着张允的腰乖乖待着。楚幽似笑非笑地叮嘱了一句:不要趁我不在就想跑路,你跑不过我。之后,楚幽抛下一句等我回来,身影一晃便杳无踪迹了。张允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暂时摆脱了这个瘟神。他琢磨了琢磨,是不是要趁这段时间赶快跑路,但又保不准对方是在消遣他,说不定此刻正躲在暗处,就等着他乱跑,只要他一动作,立刻就会现身,要他们师徒俩好看。张允低头看着溪水中倒映出的自己,叹了口气。他此刻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星河日月道衣,灵光氤氲,乃是楚幽良心发现,不知打哪给他弄来的一套衣裳,比张允平时穿得还要好上不少。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张允越瞧,越觉得溪水里的倒影好生俊俏,心说要是带着手机多好,还能自拍几张留个纪念。他遗憾地拍了拍手,站起来,望着天上的云层眯起眼睛。而后,张允闭上眼睛,静心凝神,尝试感应周围的灵气波动。不是战斗之时激昂澎湃的互相对垒,而是属于花草树木、山川河流,点点滴滴似存若无的灵气流动。半晌,他抬起手指,从中摄来微不足道的一缕,整个过程顺畅无阻。这是他离开囚室之后第一次试验自己对灵气的掌控,能做到这一步,便说明,他可以在战斗之中自由地借用天地灵机,而不再单单依靠自身积累的修为。这一点与玄煞九幽真雷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他还远远未练到圆满,摄取灵气的速度不快,也不能一次摄取太多,若是能练到圆满之境,就算对上无相修士,也未必不能与之一战。花下在一边扑了一阵蝴蝶,见张允放下手来,说:师父,清平花会肯定会来好多人,你说师伯和顾师叔他们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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