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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行刺失败之后[穿书]

他胡乱想了一通,越想越脸红,不知怎地,竟然隐隐有些期待。张允心道,肯定是那香味的作用,要是发生了什么那可不是我的错,都是朱雀害我的。阮言钧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奇怪了,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只不过吸了两口软筋散而已,怎么还张允:张允尴尬地咳了一声,老老实实抱着阮言钧,丝毫不敢动弹,也不好意思再想东想西,只能闭上眼装睡。他们可以听到,外面的房门正在被人一间一间打开,用不多久就会找到他们这里。阮言钧当机立断,把张允翻过来,让两人调换了位置,他把张允使劲往床尾塞了塞,让他趴在自己腿上,仍然用被子捂着,而后将自己上衣全部扯开,躺在床上装瘫痪。房门响动了片刻,一个俊俏的青年男修走进屋来,身上的烈火羽衣顿时令整个屋子火光通明。朱雀默默看了看床上两人,捂住眼睛,退了出去。朱雀说:抱歉抱歉,你们继续。张允心如死灰地撅着腚,趴在某人两腿之间,心说,完了完了,不管今天这事结果如何,他的名节算是彻底毁了。楚幽高高地坐在安乐镇最高的塔楼顶端,俯视整个镇子,将各处情形尽收眼底。眼见那只朱雀来来回回找了许久,竟然一无所获,连他也觉得有些诧异。他本想等朱雀将人找到,自己再去捡个现成便宜,把张允抓回来,这么一看,似乎情况有变。那张允也不知是躲到了哪里,或者得了什么人庇佑,竟然藏得这么隐蔽。不过,只要他肯施展能为,化作一片无形无质的虚空,耐心潜入各个客栈探查,一定能把张允揪出来。只是他现在并不想这么做,如果朱雀找不到人,那么他也决定算了,放张允去过一天逍遥日子,反正次日就是清平花会,对方总不至于一直缩着不露面,只要张允不离开安乐镇,那他们总会再碰上的。朱雀望向镇上最高的塔楼,冷哼一声,一抖衣袍,飞身上了塔楼顶端。楚幽说:怎么不找了?继续找啊,别停。朱雀双目之中现出怒色:找不到,还是找你吧,反正你是主凶,杀了你才算报仇。话音方落,他张口一吐,喷出一道金色烈焰,向楚幽直扑而去!这一道金色烈焰并未碰到楚幽,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坠落于塔楼顶端的瓦片之上,整座塔楼瞬间化作一片火海!街上众人惊呼:走火了!走火了!快救火!这座塔楼乃是供人瞭望之用,只有某些特定的节日才向游人开放,此时楼中无人,朱雀出手便没有顾忌。他立在楼顶,并指书写咒文,片刻之后,将法力灌入其中,一掌向下打去,咒文亮起,化作一道耀眼火光,将整座塔楼笼罩其中,塔楼霎时变作一个法阵,他想以此阵困住楚幽,使出先前藏而不用的杀招!熊熊燃烧的塔楼引来许多救火之人,众多玄门修士掐起水行诀,层层包围塔楼,意图控制火势,然而所有的水灵法术还未触及那澎湃烈焰,便被蒸发一空。朱雀皱了皱眉,扬起一道疾风,在塔楼底部筑起火墙,以免这些修为低微的凡人捣乱,破坏他的阵法。他面向虚空,大喊一声:你还不现身!楚幽啧了声,在他的困阵之内现出身形,毫无诚意地夸赞道:哇,我被困住了,好厉害,说不定真的会被杀掉!楚幽说罢,也不托大,祭起一柄银色弯刀悬于头顶,又聚起一道幽沉厚重的玄色护身灵光,将周身牢牢裹住,他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烈焰正在缓慢侵蚀着这道灵光,只是速度如同龟爬。如果对方就这点本事,照这个速度烧下去,恐怕三天三夜才能将他的护身灵光破掉,而他此刻耗去的法力到那时早已恢复,随手就能再起一道,岂不是要把朱雀气得吐血?楚幽微微一笑,冲向朱雀,将护身灵光当作盾牌,以手作刀,竟是要和对方肉搏!朱雀后退半步,避开了第一道攻击,抓住楚幽手臂,就要向其身后一折。楚幽身经百战,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一个旋身便摆脱了控制,灵巧得活像一只小鸟。脱困之后,楚幽动作不停,矮身横腿一扫,欲挑朱雀下盘。那朱雀纵身而起,翻了个跟头落在楚幽肩上,拿脚去踩他的头,踩了两下,口中不忘挤兑楚幽:你这脑壳用来垫脚一点也不舒服。楚幽眼神一暗,头顶悬空的银色弯刀一闪,就要将朱雀的脚踝断去,朱雀再轻轻一跃,躲过刀影,身子凌空一翻,一手按在楚幽右肩,飞起一脚向他后背踹去。楚幽侧身闪过,一把抓住朱雀手腕,反方向一折,只听到咔啪一声脆响,朱雀立刻后退,表情阴沉捂着右手。他的小臂方才被楚幽一下掰折,对鸟儿来说等同折翼,这一失手,便不好再化为鸟形遁走,此番若不争出生死,双方必然都不肯罢休。他并不因为一时的失利而感到紧张,适才双方以拳脚试探,也只是互相探探底,楚幽似乎受困于阵法,不能远遁,知道这一点,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塔楼底下,人群爆发出一阵阵争执之声。救火!快救火!火势太大了,怎么救?!水行诀根本不管用!有人飞身上到空中,看到塔楼顶端两个摸不清底细的修士正在激斗,脚下火海正是由其中那个身穿烈火羽衣之人引起。本想上前询问,却发现塔楼范围被阵法阻隔,以自己化灵修为丝毫不能撼动。张允和阮言钧在房中也听见了外间吵闹声音,连忙打开窗子探看,远远便看到烧成火柱的塔楼,亦发现了塔楼顶端两个熟悉人影,连忙套上新衣服跑到大街上。张允此时用一块布巾包着头,在下巴处打了个结,活像一个挎着鸡蛋进城卖钱的农妇,夏至明给他买来了一套鸳鸯嚼牡丹的红花棉袄绿棉裤,他穿上之后别说看不出是人是鬼,连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阮言钧被他牵着跑,暗暗庆幸出门时匆忙拿了斗笠,此刻用这玩意严严实实压着脸,只希望不要碰上任何熟人。张允说:他们打起来了!阮言钧说:看到了。张允远远观望着战局,不觉皱眉,说:不能让那傻鸟单打独斗,咱们得加入战局,跟他联起手来把楚幽干掉。阮言钧点点头,他观战片刻,见那朱雀实力竟能牵制楚幽,此时与其联手,正是除掉楚幽的好时机。机不可失,他俩当即纵身飞上半空,向塔楼赶去,却发现前方一道人影快他们一步,已经飞至塔楼顶端之外,正在尝试突破阵法。阮言钧定睛一看,那红袍女子正是楚绡!朱雀正与楚幽对峙,忽然感到阵法出现一丝疏漏,这才注意到了阵外的女子,心头怒气陡生,冲楚绡大喊:蠢货,别碰我的阵法!楚绡倒也听话,连忙停手,隔空喊道:我来助你除去此人!能否放我入阵!朱雀喊道:不行,不能进来!你在阵外待着,要是他逃出去就给他一刀!楚绡默默答应,祭起三把红色弯刀悬于身侧。楚幽回头,朝楚绡呵呵一笑:绡妹,离咱们上次见面过去多少年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娶亲,第一件事就是来取我性命,如果这就是亲情,未免也太伤人了。楚绡冷笑一声,道:谁叫你自己到处作孽,闹得江湖中人人都想取你狗命。楚幽笑道:作孽吗?我也干了很多好事,可我干好事时别人就不记得,久而久之,我就变得很少做好事了。张允遥遥喊道:你那也能叫做好事的话,我能厚着脸皮自称如来佛祖!话落,他和阮言钧追了上来,张允擅自指挥道:围起来围起来,别让他跑了。楚绡一愣,向阮言钧投来视线,见阮言钧并不介意让这穿着怪异的怪人发号施令,于是各自散开,三人将塔楼围在中间,形成一个三角形状。楚幽叹了口气,轻轻笑道:围剿?又来?张允,我觉得我对你不错,你才离开我不到半天,转头就来找我麻烦,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张允惊讶:我穿成这样你还能认出我?楚幽说: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我都见过了,当然认得。张允摆摆手: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他们三人立于阵外,没法干涉阵内的两人交手。只见楚幽头顶悬空的银色弯刀倏而分化,现出二十八道灿若云霞的赤色刀影,楚幽此招从未示于人前,众人见状皆惊。张允连忙提醒道:对上刀气呢不要硬接,用一道灵气做诱饵,把它们引开就行!张允这话并不是信口胡诌,他是剑修,楚幽是刀修,刀剑之争从世上有道法流传时就开始了,古时两样兵器更有不少相通之处,可以说,这世上最了解刀修的人,除了刀修就数剑修了。闻言,楚幽脸上现出一抹森寒笑容,指挥刀影齐齐向朱雀杀去。朱雀得了张允提示,依言分出二十八道灵气,向着刀影迎上去,不待二者相遇,便令二十八道灵气四散逃窜。那刀影果然追逐灵气而去,消失在火海里,不一会便被烈焰炼化。朱雀见状一笑,双手交叠置于胸前,从心口引出一道精粹的赤红烈焰,顷刻之间铺天盖地,充斥整个法阵。此火正是三昧真火,所过之处,所遇之物,皆可烧成灰烬,而他则是千年内唯一修成此术的朱雀。可惜,三昧真火修行不易,且用一分少一分,他这次不惜血本,放出了六百多年来积攒的全部真火,就是为了将楚幽一举击杀!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千江有月投出的地雷~第43章 变数楚幽眼见那滔天火焰涌向四面八方,心知此火非同小可,不觉神色一变,散开身形,化作一片虚空,然而阵中灵气经那烈焰灼烧,竟然渐渐枯竭,阵外的天地灵气被阵法阻隔,亦不能流入阵中。此举等同断去了楚幽的补给,夺走了他施法的依凭,楚幽心惊不已,难道自己今日真会葬身于此?阵中灵气越发稀少,楚幽不得不再次现身,将全身法力注入护身灵光之中,那道将其牢牢包裹的玄色灵光霎时比先前厚了数倍,只是护身灵光再厚,又哪里经得起三昧真火不断攻袭?不过半刻,他的护身灵光便被破去,朱雀大喝一声,向其一指:死来!汹涌真火层层将楚幽包裹,顷刻之间,火海便吞没他的身影,待火焰消去,楚幽先前立身之处空无一人,一代传奇刀客,今日灰飞烟灭!朱雀将体内三昧真火尽数释出,此时灵力空虚,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他扶着胸口喘息许久,一直注视着战场,又过了许久,楚幽始终没有再度现身,他才松了一口气,将笼罩塔楼的阵法收回,两脚一软,退了几步,倒栽葱似地坠下塔楼顶端。一道红色身影连忙飞下空中,将他拦腰抱住,楚绡面色关切地问:这位鸟人道兄,你还好吗?朱雀气得发抖,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心说,你才鸟人,你全家都是鸟人!他力气不继,被人接住之后,瞬间变回原形,因为灵气不足,原本覆盖躯体的火焰并未升起,看上去像只尾巴很长的红毛鸡,躺在楚绡怀里,右边翅膀尖尖向外翻去,一阵一阵颤抖,叫人看着都觉得痛。张允和阮言钧远远看着他们这边,尚不敢放松警惕,先前朱雀与楚幽斗法时,他俩在朱雀的阵法之外又起了一道困阵,防备楚幽从朱雀阵法中脱出,张允有心试试经他改革的五灵夺生阵,他心说,这阵法要换个新名字了,不如就叫,嗯,万灵夺生阵?听起来很不错,张允满意地点点头。然而朱雀跟楚幽这一架打得实在太快了,他的阵法才画到一半,楚幽便被三昧真火烧成了灰,张允也就没有继续画下去,只是出于谨慎,暂且守在空中,防止情况有变。阮言钧却被他画到一半的残阵吸引,问道:你的阵法,也是脱胎自五灵夺生阵?这个也字用得十分耐人寻味,张允这种从小做阅读理解长大的新时代青年立刻就听出了别的意思,欣然说道:正是,堂主你之前说的克制楚幽的办法,莫非也是脱胎自五灵夺生阵?阮言钧点了点头。他抬起手来,朝张允未画完的阵法中添了几笔,符文落下瞬间,张允便感到四周灵机一阵异动,心下顿时一片澄明。经过上次那场大战,阮言钧和他都看中了五灵夺生阵在战斗中发挥的作用,只是两人深入钻研的方向不同,他自己更加侧重于灵气转化之道,而阮言钧添上的这几笔,则是充分利用夺来的灵气,使其自行生成与敌人属性相克的杀伐之术,如同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对阵中敌人自发进行狩猎,经他这么一改造,这阵法可谓凶恶异常。张允心中一动,这岂非意味着,只有当他们两人联手之时,此阵才算完整?完整的万灵夺生阵,攻守兼备,既是无坚不摧的克敌之矛,又是坚不可摧的御敌之盾,简直就是无敌。随着朱雀先前所设的阵法撤去,塔楼的火势很快熄灭了,楚绡抱着伤残的朱雀,先是喂了它两枚药丹,为它恢复灵力,以及治疗伤势。她朝头顶两人喊道:将困阵解了,放我出去,我带它找医师疗伤!不知为何,张允心头萦绕的紧张感始终挥之不去,虽然极淡,却让他无法忽略,张允摇摇头,心说做人不能太迷信,可能只是自己多心了,而且朱雀的伤势的确需要尽快治疗。他和阮言钧对视一眼,共同施为,将困阵撤去。困阵一撤,他们两人也打算离去,刚飞出数十丈,身后忽然传来女子惊叫,他两人回头看去,竟是楚绡怀中的朱雀身躯撕裂成数段,脱离了楚绡怀抱,从空中坠落,赤色残羽片片飘飞,轻盈如同杨花,昭示着旧的生命陨落,重新投入天道轮回。楚绡在没有防备之时被一道玄色刀气偷袭得手,虽然懊恼,但她反应也是极快,并指一点,身侧三把红色弯刀各自朝着虚空中一斩,却未能收效。眼见此举对敌人并不能造成创伤,楚绡立刻收刀,祭起一道赤红如血的护身灵光。她的护身灵光与其他人不同,光壁之中隐隐有无数刀影徘徊闪烁,这些刀影虚虚实实难以分辨,若有人偷袭,便会立刻凝聚成一道浑厚刀光,将之挡下。这是她的得意之招,也是多年来行走江湖的依凭,与人交战从未失手,为了磨练此招,将其练至圆满之境,她不惜背井离乡,在三十年前去往泽洲,寻找古时候一位飞升的剑修前辈留下的手记,那位前辈被后世剑修唤作剑神,她寻觅了许久,终于找到藏有其著作的那个门派,做了许多事情,才换到翻阅剑神遗册的机会,虽然不能完全参透,却也有自己的一番体悟,将自家的护身灵光威能提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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