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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 第8节

  侍寝

“当日的奏折不管多晚必然批阅完成,还不顾自身安全亲自微服私访调查民情物价。为人子对太后极孝顺,为君严守法度胸有乾坤。”没有太后就没有齐越,齐越对陆太后极为尊重,有空就陪着说说话去花园转转。陆太后对齐越的mǔ_zǐ 情分也不是假的,所以才记得周玉梅进封的事情。可恩情亲情是一回事,国事是另一回事,太后和皇帝都分的很清楚。因此感情归感情,该争还的争。齐越站在亭子下,准确说就在沈欣茹脚下,那个亭子飞出山体一点,也因此沈欣茹根本发现不了有人偷听。“日常用度不追奢华迷醉,为人稳健从不喜怒无常,稳固皇权给万民一个清朗乾坤。作为君王他无可挑剔……”齐越身形慢慢挺拔像是白杨展开枝叶,被心爱的女子肯定了,波澜不惊的眼里蕴出星光,像是大海夜幕初上,波光一点点闪耀起来。“可是作为男人我讨厌他”齐越……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枝枝叶叶萎缩了。“我父亲一时糊涂要我进宫,如果他真的信任自己先生,为什么不多问问就答应了?”“因为他正被太后朝臣逼迫,所以不相信我父亲的清正。一个男人因为怒火就否定自己恩师人品,因为心里不舒服就拿女人发泄,心胸呢?”齐越胸口开始疼痛,不是的,他那时候还稚嫩,他头一次面对四方压力,他……他辩解不下去。不论何时都要保持头脑清晰,他愧对先生教诲。还有初夜……齐越抓住自己胸口,他有后悔的。汪成全心疼的看着皇帝却不敢上前,那一两年太后逼迫朝臣各种推诿扯皮,皇帝才十八没有兄弟扶持,没有母族庇护……老太师偏又……谁能理解帝王艰难。“我兄长书生意气,煽动文臣闹得朝堂不安,他又立刻把我推出来折损沈氏清誉,让我和兄长几乎反目。”汪成全焦急:好我的贵妃娘娘您弄错前后顺序了,明明是您生日五月初三那天,陛下先盛宠您,然后才有五月初八沈侍郎朝堂逼驾。沈欣茹收起情绪语气平淡:“兄长这件事我不怪他,确实是我兄长有错在先,可我却不想再纠缠进权利纠纷里。”“权谋之术能有多难?郑文化送女儿进京就是为了向皇帝投诚,不向世家低头可见他所谋比较大。而陛下有了郑敏儿,就可以大肆封赏郑家父子,他们相互得益。”刘芸芝其实不太懂朝堂这些,可她知道沈欣茹不一样,帝师亲自教导出来的,眼界格局都有。“郑文化武举出身,能做到北关统领辖制两万大军,能力肯定不弱,能辖制两万就能辖制十万,到时候给他北关一半兵权……”齐越眼睛清越越欣慰,这就是他喜欢沈欣茹的原因。虽然是女子却胸怀天下心思清明,他们都被先生教导的先天下后自己。他们是一类人“这样天下兵力六成就会在他手中,太后一系就不是那么容易好掣肘的。至于我兄长图谋的事情,有我在就别想成功。”说完一段话沈欣茹心里轻松许多:“看着皇后时日不多我想通许多事,人生苦短我没必要委屈自己,就让皇上为了朝堂去出卖身体好了。”……这话说的,汪成全死死低着头不敢看齐越脸色。汪成全不知道皇帝脸色如何,只是眼角余光扫到皇帝袍脚移动,矮身从山洞下去。抹一把额头冷汗,汪成全紧随其后。两个人出了山洞走在小路,汪成全小步急走跟着齐越,就听到齐越冷静到静寂的声音:“朕看贵妃在宫中不开心,让沈家把贵妃侍女秀珠送来给贵妃作伴。”“是”汪成全抬头瞥一眼前边看似平静的帝王,心里难过,那是陛下给贵妃准备的生辰礼物。准备五月初三那天让贵妃高兴的,陛下还准备那天陪贵妃省亲,就好像出嫁姑娘回娘家一样。陛下和先帝一样痴情,满宫用药只希望贵妃生下子嗣,稳固血脉后剖析真心,然后两人相守百年。偏偏一年多皇帝去的那么勤,贵妃肚子没动静。贵妃还让皇帝为了朝堂出卖身体……汪成全不知陛下有多伤心,反正他借着擦汗的动作,在眼角狠狠抹了抹眼泪。戳心窝子第9章四五月的阳光,照在绿树鲜花上明媚可爱。华彩美丽的落雁宫里,沈欣茹穿着窄袖半旧水绿衫儿,同样半旧白绫裙,鸦青发丝挽着一个纂儿。通身没有一点装饰,只戴着一对水滴祖母绿的耳坠,偏偏这样简单的装饰,越发衬托她肌肤赛雪,柳眉明眸皓齿菱唇。“贵妃姐姐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随着快乐的声音,进来一个秀丽挺拔的女子。沈欣茹停下笔抬头:“郑修仪来了”四下宫女太监给郑敏儿请安。郑敏儿笑嘻嘻:“真漂亮,我刚才在外边看到你低头认真作画的样子,看了半天感觉心都安静下来,觉得自己好像就在画里。”“但是看到你本人觉得更漂亮,怎么会有这么漂亮好摸的人。”郑敏儿忍不住伸出手背,感受沈欣茹脸颊的细腻柔软“真舒服,比最好的丝绸都要光滑,还是温软的。”沈欣茹哭笑不得撇过脸:“你忘了上次陛下怎么罚你的。”郑敏儿第一次拜见沈欣茹,就折服在温香暖玉下,腆着脸拉着人家手摸摸蹭蹭。赶过来的齐越好悬没把人轰出去,硬是在脸上拼凑出破碎的笑容,生生堆叠出“喜欢”,把郑敏儿留在宫里。“我才不怕呢”郑敏儿一边说,一边抱住沈欣茹拿脸颊蹭她脸颊“真香真软好可惜我不是男人。”“你是男的怎么样,难不成还跟陛下抢人?”沈欣茹被蹭的没脾气。郑敏儿意犹未尽又蹭了蹭评价:“滑腻香软”离开后认真看着沈欣茹。洗去浓妆沈欣茹一双凤眼越发清澈动人,她本就有十分出色容貌,更兼气韵出尘脱俗。就像现在眼睛浅浅含笑,看起来清新宁静。好像是山顶一池绿色湖水,安安静静映着青松白雪,还有辽阔的蓝天。很美,可想要接近也不容易,因为有白雪覆盖山顶。郑敏儿不在乎沈贵妃那些礼貌客气,偏着脑袋欣赏画了一半的画:“这是御水河吧?”画才一半还未上色,但是氤氲水汽已经扑面而来,郑敏儿继续道:“我舅舅说贵妃娘娘的画,技法娴熟灵气逼人。他说的那些我不懂,就觉得贵妃姐姐的画好看。”“你舅舅跟你说了多少事。”沈欣茹用白纸盖上画,免得折色。郑敏儿前后跟着沈欣茹:“我舅舅又没说错,舅舅说贵妃姐姐聪敏仁厚,让我跟着你。”“我猜着修仪娘娘该来了,特意做了酥油泡螺,配上杏仁茶最好入口。”秀珠端着点心茶水进来,整个人笑的春光明媚。沈欣茹微微笑着坐到桌边。秀珠先给郑敏儿送上点心茶水,然后才仔细把一盏香露放到沈欣茹手边:“木樨清露刚好入口。”郑敏儿先捡了一块泡螺扔到嘴里,脸上表情像是要飞升一般:“哇~感觉自己白活十几年,太好吃了简直脱胎换骨。”这什么比喻?沈欣茹笑着端起茶盏抿一口。“秀珠,你进宫我可是大饱口福了。”郑敏儿又捡一块泡螺放进嘴里。秀珠笑着打趣郑敏儿:“所以修仪娘娘来我们落雁宫,是为了蹭吃蹭喝?”清冷许久的落雁宫难的一片祥和,沈欣茹端起茶盏低头轻抿一口。郑敏儿连吃几块泡螺,又感叹:“贵妃姐姐的肌肤像这丝滑的泡螺,让人迷醉上瘾,我猜陛下有空也是先翻你的牌子。”不会的,沈欣茹悠闲捡一块泡螺放进嘴里。齐越越过太后纳郑敏儿为妃,为安慰太后和陆氏一族,这些日子天天在坤宁宫陪病重的陆浅月。郑敏儿无聊的瘫回椅子惋惜:“可怜我进宫一个多月,还没尝过皇上的滋味儿……”沈欣茹忽然抿嘴憋红脸,秀珠见了连忙抽出帕子给她,沈欣茹接了捂住嘴咳个不停。秀珠忙在后边轻拍,郑敏儿急忙倒杯茶给她:“贵妃姐姐你怎么了!”沈欣茹咳匀气息接过茶喝了一口,放下茶盏想了一会:“这里不比北关,说话还是要防备一下。”“北关姑娘也不会说尝滋味儿的话,只是宫里情况特殊嘛。”郑敏儿一点也不见外,重新坐回椅子理直气壮“这么多女人守皇上一个,现在人少还能分点,等将来人多咱们老了什么滋味也没了。”沈欣茹顿了下:“那你何必入宫,嫁人多好……整个都是你的。”“贵妃姐姐这是拿我开心呢,我为什么入宫你还不清楚?说白了就是来做质子的,可以让皇帝放心用我父兄。”这话说的让人怎么接?郑敏儿倒完全不拿沈欣茹当外人,喜滋滋捡了元宝一样:“不过陛下真俊。”沈欣茹笑着看向郑敏儿,不留一点防备,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她知道郑敏儿不但上过战场,还曾领一队亲卫奇袭敌军粮草,救下被围困的郑统领。是个令人敬佩的女子,绝不像她表现出来的简单,不过沈欣茹能感觉到她释放的善意。五月初三沈欣茹二十生辰,一大早各宫嫔妃都来送礼,落雁宫忙的不亦乐乎。莺莺燕燕的妃子们,一边道喜一边伸长脖子想看皇帝。结果皇帝没来,汪成全过来:“皇后娘娘病体沉重,陛下让娘娘去太庙祈福。”生辰去祈福,这可不像是宠爱的样子,嫔妃们面面相觑:难道贵妃要倒台了?沈欣茹倒没什么担心,她家势在那儿放着呢。沈欣茹起身往外走,汪成全弯腰拦住:“请娘娘换身素净衣裳。”为了生辰,沈欣茹特意穿的比较鲜艳。这下嫔妃们表情精彩了,甚至有人跃跃欲试想探探风。徐惠笑的风轻云淡,周玉梅捧着肚子往后躲,郑敏儿走出来笑:“我陪姐姐一起去。”汪成全笑着拱手:“陛下吩咐只让贵妃一个人去。”沈欣茹敛下眉目浅笑:“秀珠,伺候更衣。”“是”秀珠落落大方出来。换上素淡衣裳,沈欣茹跟汪成全出清贞门,门外一辆普通马车。汪成全深揖:“陛下原本想明旨让贵妃省亲,可是那样一来仪仗浪费时间,二来人多眼杂一家人不能亲近,因此委屈娘娘微服回家。”回家?沈欣茹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汪成全弯腰道喜:“陛下体谅娘娘思家心切,送娘娘回家看看,恭喜娘娘。”沈欣茹手心发麻微微颤抖,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浑身发软心跳的不行。马车直接驶进太师府,沈欣茹撩开帘子,先看见一个鲜艳少女:“姑姑!”“蕊儿”真的到家了,沈欣茹眼眶酸涩眼里潮意弥漫。“这孩子没大没小”暗哑温柔的女声“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大嫂你怎么出来了”沈欣茹下车扶住沈夫人,瘦瘦弱弱一点“虽是五月早晚也得主意”沈鸿海皱眉:“虽然陛下恩重与你,可你也不能恃宠而骄,让陛下这样放你回来像什么样,国礼宫规你都学到哪里去了?”沈夫人拍了沈鸿海一下:“小姑难的回来一趟,你非得扫兴。”‘运义如方,运事如圆’她这书生意气的哥哥,永远堪不破。沈欣茹笑笑:“陛下顾念父亲年老多病,不愿意他折腾接驾,也是体谅先生的意思。”沈鸿海张张嘴,到底说:“陛下仁慈。”沈俊文、沈俊青,带着妻子儿女给沈欣茹行礼,笑着说:“陛下传话说姑姑要回来,爷爷高兴得很,一早都记得这件事,姑姑快去看看。”一大家人簇拥着沈欣茹来到松鹤堂,沈老太师高兴的先撩袍:“老臣恭迎娘娘銮驾。”沈欣茹快走扑进父亲怀抱:“爹~”眼泪流下来“月牙儿好想爹。”月牙儿是沈欣茹小名,因为她出生的时候有一弯浅浅月牙儿。“哎~爹也想月牙儿”老太师笑呵呵。沈夫人看的心酸,再怎么泼天富贵也是骨肉相隔,她扯扯丈夫袖子,带着人悄悄离开。老太师把女儿拉到椅子坐下:“在宫里过得惯不?”“习惯,宫里伺候的人多,吃穿都好景色也好。”沈欣茹一边回答,一边仔细看父亲。比以前胖些,头发倒没怎么白,只是往昔的内敛精华不见了,仿佛一口袋面倒完面,只剩下面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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