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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媳妇总是怕我怎么办

詹儿,这几天你除了和苏相学功课,你父皇有没有考过你学问?他没有有说让你和别的皇子一起到前朝听政,一起学着怎么处理政务?萧詹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您怎么忘了皇上有多讨厌您就有多讨厌我?即便是过年他都不屑看我一眼,更谈考查我功课和上朝听政?将来能得个王爷封号有块封地便该烧高香了。母亲,当年您到底做了什么竟会让他这般讨厌您?只见那个相貌只称得上清丽的妇人神色一僵,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萧詹卸下全部的力气,浑身瘫软地靠在椅背上,双眼放空,呆呆地看着那片被繁星点缀的夜空。他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父皇为何会讨厌他的母亲,原来是一个姿色平平的宫女想做娘娘,所以趁着皇上分不清人的时候得到了临幸,不想十几年过去也不过是看在他的份上封了个才人。想来是觉得自己晋位无望,异想天开让他做皇帝好当皇太后,真是可笑至极。是她太天真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是个听话的傻子?他最恨被人利用和欺瞒,不想只有对谨之竟然不会怪罪,哪怕就是要他的命都成。只是萧詹不知道的是,苏和再听过父亲的话后微微沉思,而后郑重说道:父亲,儿子太过幼稚,做事情向来不过脑子,有个年长的人在旁边提点劝诫也好,您和娘也能早些抱孙子,这岂不是大好事?您和皇上谨之愿意,我们什么时候上门提亲?第十六章苏相拧着眉头看着过分热切的儿子,没做理会:近来同五皇子相处,依你所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苏和嘴角的笑落下来,漂亮的脸上一片凝重,他对萧詹应付居多,萧詹是什么人?梦里的萧詹受万民万民敬仰拥戴,堪称一代仁君;若说此时萧詹在苏和眼中是个有些可怜的皇子,生母出生卑微却不自卑,聪慧、细心且有才华,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最不喜欢的人。但同父亲自然不能这般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五皇子话少,看起来不大好亲近,至于旁的,我与他也不算熟,看不出来。苏相拉长声音嗯了一声,抿着嘴。苏和想了想,把心一横,说道:父亲,皇子们将来是要成大事的,儿子没什么志向,若是带坏了人家是儿子的罪过。父亲大可放心,儿子以后定然恪守规矩,不再胡来。苏相有些意外地看向儿子,想到什么,问道:你可是不喜欢五皇子?他在那般环境下能养成这种坚毅善良的性格实属不易,为父虽不屑掺和储位之争,但这个人值得结交,走得近些也无妨。苏和却不乐意,垂着头说:您儿子虽然爱玩也不傻,我那天本是想帮五皇子露个脸,四皇子和六皇子的脸色当即变了,儿子是给人招来麻烦了。您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人家不怪我?父亲,如果您的儿子没什么出息,您会不会失望?苏相被儿子低落的情绪触动,知道这孩子是真的上了心,笑道:为何要怪你?为父身居高位,伴随而来的是狂风骤雨,所受之苦不是常人能明白的,你无此意也好。我与你娘也不盼着你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你能踏实做人安心过日便可。至于五皇子的处境,你不必多担心,能活到现在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苏和张了张嘴,喉咙里的话滚了滚,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心事重重地从书房里出来,青檀迎上来笑道:大小姐带着兰庭小少爷来了,这会儿正陪夫人聊天,您要不要也过去?苏和想到那个小家伙,嘴角泛起笑,心情好了许多,点头道:要过去的,对了,晚点你让人往外传话就说苏家中意韩家小姐愿意结亲,别人问什么都别理会。青檀不知道主子再想什么,也不敢多问,只得照着吩咐办。苏棠将要往母亲身边跑的儿子给拉回来,无奈地训斥道:外祖母身体不舒服,你别过去闹,这孩子在家里听话的很,见到娘就现原形了。谨之来了,快去找你舅舅玩。苏和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抱在怀里,笑着说:有阵子没见,怎么这么重了,也难为你娘拉着你这个壮小子。苏棠看儿子和弟弟闹在一起笑的开怀,温柔地看着儿子,说道:外面都在传皇上为你指了韩家的小姐,你怎么还这般孩子气?你是怎么想的?父亲怎么说?苏夫人咳嗽一声也看着儿子,悠悠道:我虽不在乎未来儿媳出生如何,但这韩家我不能同意,就算是皇后的娘家又如何?你不能同意,若你父亲敢答应,这日子也别过了。苏棠和苏和全都愣在那里,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从小到大也没有听说家中长辈和韩家有什么矛盾,且宫中的皇后娘娘亦是温婉贤惠之人,得万民之敬仰,若真有什么不妥,皇家怎么能容忍一国之母出自这样的人家?苏棠看了弟弟一眼,轻声道:皇上兴许只是提了一嘴,并无此意。娘,您消消气,您身体还未养好,不然这次我和谨之得一同上山为您祈福了。苏夫人好不容易压住咳嗽,脸色苍白,许久才说道:原本不想提,你们都已经这么大了,陈年旧事说出来是招仇恨不成?但是韩家的姑娘想进我家门,想都不要想。我这副身子骨拖成这般,也是拜皇后的妹妹所赐,她恋慕你父亲许久,守寡以后更是明目张胆,不然我怎么会落下这个毛病?旁的我不多说,你们只要记住我不同意就成。苏和之后再也笑不出来,怪不得父亲对他的热切全然不放在眼里,方才他竟做了蠢事,若是让母亲听到该多难过?从母亲院子里出来,他懊恼地猛敲自己的头,原本想着自己成亲之后,安分做人,梦里的那些事情就该远离他了,不想老天作弄人。用不了多久京城就该传遍了,覆水难收,再怎么后悔都没用。越想心越慌乱,心情更加低落,好不容易盼到青檀回来,听到那句:公子,您放心,事情已经办妥了。他差点给气昏过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这一夜几乎没睡,眼眶泛着青,黑亮的眼珠子被蒙了一层雾,揉了揉,酸涩感稍微减轻,精神不振地起来洗漱,用早饭的时候都忍不住打哈欠。如何?外面可有响动了?虽然没什么胃口苏和还是强打着精神吃了几口,也有点担心会被父亲问起,随口说了一句。青檀皱着眉头疑惑道:说来也奇怪,我分明安排好人了,今儿一大早保证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可不知为何那些嘴碎的人全都靠在城门前的大石头边等着晒太阳,聊的是韩大人被韩老爷子追着揍,听说这会儿还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苏和可算是松了口气,摆摆手:行了,既然没人听就算了,往后这事不许提,听到了没?青檀见主子这么认真,只得稀里糊涂的答应。苏和精神不好,但自己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紧抓着的心放松下来,去书房的脚步都变得轻盈许多。这会儿父亲还未用完早饭,宫里的那帮小祖宗更不会早来,他想趁着这阵功夫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只是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一个人早已经坐在位置上翻看书。苏和也懒的理会,刚要坐,听那人开口道:苏瑾之,你想做什么?第十七章苏和僵了下,维持着那个姿势,声音闷闷地:什么做什么?萧詹站起身朝他走过来,顺手将留了一条缝的门关上,风雨暗涌的眸子锁着他,周身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看起来有点吓人。不知为何,原本宽敞的屋子竟有几分逼仄和沉闷,那些梦境中的缠绵低喃像疯了一般灌进脑海,苏和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也不可控制地狂跳,这种突然出现的陌生情绪让他又惊又慌。我听人说你要娶韩家小姐,是也不是?苏和张了张嘴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转头看向别处,大有一副和你有什么干系的样子。萧詹很不喜欢被他排斥在外,但又舍不得说重话,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悠悠说道:有些事旁人不说并不是没人知道,你这般莽撞,到最后闹出笑话,伤的是谁的心?苏和猛地转过头,认真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五皇子,虽说您身份高贵,但有些事未免管得太宽。萧詹被他给气笑了,做错事还这么理直气壮说别人多管闲事的也只有苏小公子了,无奈道:你我是朋友,只要对你无益的事我都会管。苏和原本心里不太舒服又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被人这么胡搅蛮缠也懒得多想,气冲冲地吼:你又不是我爹,难不成吃喝拉撒睡你都全管了不成?苏和因为一夜未睡,眼睛发红,紧抿着嘴角,俨然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凶狠又带着可爱,萧詹的心被撞了一下,胸腔里的那汪清泉泛起一圈涟漪,他有些尴尬地直起身,转头看向别处,解释道:眼下宫里宫外都在传皇上有意为你指婚的事,但是帝王心难测,你自己做主应下来万一驳了皇上的面子,之后该如何收场?你让相爷该如说什么?谨之,你应该知道,你把我推出来的那天,所有矛头全都指向我。在皇家想要独善其身有多难,我好不容易的来的宁静就这么被你给毁了,你对我难道没有别的话要说吗?苏和到底还是有些愧疚,他压根没想那么多,萧詹既然能笑到最后成功坐上那个位置自然有法子应对这些麻烦,细细想来,当下的境况与萧詹来说确实为难。萧詹见他不开口,继续说道:说我无意与皇位之争,你觉得有谁会信?如今我孤立无援,不知有多少人盼着我死,即便不会要我的命也定要让我断了手脚,谨之,你于心何忍?我你推我下山,我势必要拉你一把,谨之,我们谁也别想好过。萧詹认真的样子吓到了苏和,这种含着冷霜的表情苏和在梦中见了很多次,每一次都伴随着杀戮,正因为他手段狠辣,臣子们战战兢兢再不敢胡来,要不有人说昭德帝的臣子是最难当的。苏和最终败下阵来,索性低着头不说话,任凭你如何我自巍然不动权当未听到。萧詹真是拿他没办法,苏和吵也好闹也好总胜过这般安静不说话。沉默一阵,萧詹刚想开口说好话讨好,没想到苏和闷闷地声音响起:这等大事,我苏家绝不会掺和,五皇子怕是失策了。萧詹轻轻拍了下他的头,眼睛里满是怜爱,自己真是糊涂了,此时的谨之不过是个被娇宠的孩子,还未真正尝到人生路上的艰难,也不想好不容易靠近的两人再度远离。别紧张,逗你玩罢了,既然躲不开,我不妨也去争一争。谨之,如果我们兄弟几个真的斗起来,你的心向着谁?是六弟还是我?问出口却连自己都觉得好笑,谨之与萧炎自小便在一起玩耍,两人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自己不过仗着苏相才与这位眼高与顶的小公子得以亲近,亲疏之别何用多言。苏和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萧詹,梦中此人筹谋数年,忍辱负重才等到好时机,如今空有个皇子身份如何能与那些世族大家抗衡?莫不是疯了?屋子外面传来说笑声,苏和有点恼,自己怕是睡不着了,无力地揉了揉额头,到了嘴边的话突然不想说出口。选?怎么选?他不能看着和自己如亲兄弟一样的六皇子死,也不会有巴结扶持英主成为手握大权的重臣的心思,他只想躲得远远地,哪怕将来他们真斗个你死我活,他也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萧詹勾了勾唇,悠悠说道:我想向父皇请旨,帮这祖孙俩讨回公道,既然豁出去了,与天下人为敌又何妨?谨之,随我一道去江南可好?苏和一时出神,还未来得及开口书房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几位皇子脸上的笑蓦地僵住,萧炎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唇紧抿着,蒙了雾的眼狠狠地盯着向来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五皇兄,能够站在谨之身边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韩家是皇后的娘家,闹出这么大的事儿,脸上最无光的是皇后和最有希望成为东宫之主的六皇子萧炎。对于其他皇子来说这无疑是一场意外之喜,向来无可挑剔的皇后染上瑕疵,六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总会有些许动摇。萧谭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心里得意,脸上也遮不住,笑着问:你们俩一大早的说什么悄悄话呢?也给我们听听?什么时候谨之和五弟的关系这么好了?萧炎与苏和并排而坐,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一臂的距离,苏相还未来,其他人都在看之前学过的功课,生怕被苏相提问到。自打进来两人还未曾说过话,萧炎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总觉得谨之若是继续和五哥来往,迟早有一天会和自己越走越远,他们亲如兄弟,只要在宫外不管做什么都一块,往后越想越气,萧炎向来温润含笑的脸上布满阴鹜,转头看向谨之,伸手拉了拉那个点头如捣蒜的人一下,对上那双被人吵醒后朦胧迷惑的双眸,他的火气就那么被压下去了,闷闷地叮嘱道:谨之,你往后离五哥远一点。苏和困的要命,迷迷瞪瞪的一句话听了半句,点了点头,应了声:嗯。萧炎浓云密布的脸瞬间放晴,连着这两天因为别的事积攒的坏心情也跟着消失,笑道:我就知道谨之是向着我的。殊不知这一切全都被萧詹收入眼底,他垂下眼帘,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方才为什么会忍不住问出那个蠢问题?苏瑾之清醒的时候尚且要戳他的心,而这般人还未清醒时对萧炎言听计从的样子更是狠狠地捅了他一刀。只有全然的相信才能这样罢?而他萧詹又算什么呢?第十八章向来认真地五皇子今儿破天荒的走神了,苏相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往过看了几眼,五皇子都未发现,不动声色地咳嗽几声,不光将游出去的魂给拉回来,还将那个不停点头的混小子给惊醒了,大晚上出去做贼了不成?圣上信任老臣,让众位皇子随老臣学为人处世之道,有些道理应该不陌生。不论将来是什么身份,心系天下百姓,扶持君王实仁政报大梁安宁才是正事。那天面见圣上,圣上听闻几位皇子学的甚是用心倍感欣慰,过阵子会亲自来检查功课,若是答的好,便不必在这里听老臣念经,可上朝旁听,兴许还能领到差事。苏相一番话使得在座的皇子跃跃欲试,尤其是在老六外祖家摊上事,得此机会更得好好表现,若能借着这个机会入了皇上的眼,成为人上人也未必是难事。加之过不了多久便是皇上的诞辰,届时满朝文武大臣与皇家亲眷皆会来道贺,届时若能露个脸,那些权贵个个都是人精,私下里自会寻着法子亲近,只要将这些人攥在掌心里,将来若是真要论个高低谁的胜算大还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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