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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王爷失忆之后

胭脂一听,眼圈瞬间就红了,冲到沈予风面前,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哭道:都是你,你是害得阿礼哥哥他变成这个样子!沈大哥,我讨厌你!你把阿礼哥哥还给我!呜呜呜呜沈予风也不躲,他不有事的。你骗人!其实,他很坚强,比我们想象得都要坚强。沈予风淡淡道,所以,他一定能挺过来。谢礼看起来总是柔柔弱弱,温柔如水的样子。他经历了那么多,失去记忆,被卖到百花楼,被带到红灯门,这一切都他没有反抗,默默地逆来顺受,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即使命运对他再不公平,他都没有逃避,坦然地面对磨难。这样的谢礼,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求生的欲望。沈予风坐在谢礼身边,握起他的手,阿礼,我相信你。一连几天,沈予风都在谢礼身边寸步不离。白雅的医术果然高明,高热渐渐褪去,谢礼的呼吸也平稳了不少,只是他还是在沉沉地睡着。顾永捻过来探望过一次。燕啼萧拿到药后,我便让人送他下山了。沈予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你也许久不曾休息了,去睡一觉可好?无妨。顾永捻看着沈予风波澜不惊的侧脸,叹了口气,师弟,不过是一个男宠,你何必她自以为自己很了解沈予风,可这次她难道也猜错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沈予风低声道,不过,现在我也不想想那么多。是我对不起他。顾永捻无话可说,拍拍沈予风的肩膀,自行离去。又熬了一夜。清晨,不甚强烈的阳光透射进来,满室清光。躺在床上的美人睫毛微微颤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正在替他擦脸的胭脂高声惊呼,阿礼哥哥!阿礼哥哥你醒啦!太好了,你可吓死我了。谢礼眼中一片迷茫,声音嘶哑,胭脂?胭脂连连点头,是我是我!阿礼哥哥,你感觉怎么样?你你在哪?胭脂困惑道:我?我就在你边上啊!为什么不点灯呢?唉?天早就亮了啊。阿礼哥哥你胭脂猛地停下了,她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双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声。谢礼静了静,轻轻出声,胭脂,我好像,看不见了。第21章谢礼静坐在床上,目光直视前方,眼眸中的一潭死水,再也不见往日的悠然清澈。他能感觉到他身边围着很多人,胭脂,白雅,悦明,还有沈予风。白雅和悦明是红灯门精通医术之人中的佼佼者,二人被请来替谢礼诊治,两人一番检查,对视一眼,均是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沈予风道:你们直说便可。谢公子身体已无大碍,白雅斟酌着措辞,只是这长相思的药性,恐短时间内无法解除。不解长相思之毒,意味着谢礼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和几日前一样,被情/欲折磨得不能自己,必须要和人交欢才能缓解。沈予风看了一眼谢礼,后者依旧一动不动,似乎他们讨论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我和悦明想了一个法子,说不定可以解除谢公子身上的药性,不过耗时颇久,约莫需要一至两年。沈予风皱起眉,还有其他方法吗?有是有,悦明答,用我红灯门秘药以毒攻毒,但秘药毒性猛烈,恐对谢公子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后半生说不定就成了一个药罐子沈予风不再犹豫,那就用第一种法子。他顿了顿,又问谢礼:阿礼,你可愿意?谢礼垂下眼睛,小声地问:那我的眼睛呢?白雅静默了片刻,才道:我们会想办法。胭脂握住谢礼的手,阿礼哥哥,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谢礼又听到众人相继离去的脚步声,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那人在谢礼身边坐下,谢礼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覆上自己的眼睛,熟悉的兰草清香又萦绕在他鼻尖。疼吗?谢礼摇摇头,又问:我为什么突然看不见了?沈予风的手动了动,余光瞟见谢礼手背上的伤口,似暗暗挣扎了会儿,是长相思的药性太猛,伤及了你的眼睛。谢礼静了静,缓声道:沈郎。嗯?自从上次谢礼以为沈予风要将自己送走,两人闹了不愉快,谢礼就再未这么叫过他。好黑,我我怕。沈予风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他知道谢礼再次亲近他,不是因为不生他的气,而是因为恐惧。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失去了眼睛,身重奇毒,谢礼能依靠的也只有他。沈予风将谢礼搂入怀中,在他额间印上一吻,不怕,我会陪着你。在这之后,沈予风果真都陪着谢礼。谢礼精神欠佳,大部分时间都很恍惚,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沈予风就在他床边坐会儿,等他睡着了才走。谢礼每天都要喝药,沐药浴,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连走路都需要搀扶。每次睡醒,或是沈予风,或是胭脂都会在他身边,陪他说话,喂他吃药,告诉他今天下着小雨,就好像是谢礼的另一双眼睛。有一日,谢礼醒来,眼前依旧漆黑一片,他唤了几声都无人应答。谢礼独自在房中,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死一般的寂静。谢礼摸摸索索地下了床,想替自己倒杯水。可刚踏出一步,他就被放在床边的椅子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谢礼睁着眼睛,忽略身上的痛楚,小心翼翼地爬起身,蜷缩在角落,安静地等待,安静地落泪,直到沈予风推开门将他抱起。谢礼躺在沈予风怀里,死死地抓着他胸口的衣裳,沈郎,我沈予风凑过去吻住谢礼被眼泪浸湿的唇,嘘,咱们吃药。沈予风捧着药碗,拿起勺子吹了吹,凑到谢礼嘴边,宝贝张嘴。谢礼静静地看着他须臾,明明什么都看不见,才乖乖地张开嘴。苦吗?不。沈予风自己尝了一口,分明很苦。有吗?可我感觉不到。沈予风暗自叹了口气,你先睡会儿。从这天开始,谢礼再也无法安然入睡。连续几天的秋雨带来阵阵凉意,谢礼身上也染上了淡淡的药香味,他整个人清瘦了不少,波澜不惊的眼下青了一片。双目失明之后,谢礼的听觉倒更加灵敏,甚至可以分辨出不同人的脚步声。当他听见一阵陌生的脚步声,就知道来人不是胭脂,也不是沈予风。谁?那人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王谢郎。你是谢礼微微顿了顿,桥雨?嗯。桥雨愣愣地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他家王爷是高贵的,不可一世的,平常人连仰望他都没有资格,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桥雨强忍住泪水,我前几日奉门主之命出山办些事情,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你我没事,至少死不了。谢郎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谢礼摆弄着腰间挂着的玉佩,目光看向空无一人的方向,淡淡道:桥雨,你上次说你认识我,可否告诉我,我究竟是谁?桥雨定了定神,挽住谢礼的手,柔声道:谢郎你忘记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曾说过要我等你回来娶我的。那你为何会在红灯门?我桥雨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好硬着头皮道,谢郎难道不信我?谢礼摇摇头,是的,不信。你两年前就来到了红灯门,又怎么会与我有婚约?你不信我,是更相信沈予风么?谢礼眼帘微动,我不知道。这几日,桥雨都处在极度矛盾之中。他不能放任自家王爷继续待在红灯门,成为沈予风等人的玩物。现在临王谢玄文还在红灯门,只要去告诉他谢玄礼就住在离他不远处的院子里,谢玄礼就能立刻摆脱当下的困境,再次成为那个从来不会对他温柔细语的摄政王。但同时,自己这个身份卑微的下属也再无可能拥有他的机会。而且只要谢玄礼发现自己曾经试图隐瞒他的身份,以他的性格给自己留一条全尸都算是仁慈了。此时的桥雨已经别无选择。谢郎现在不信我虽让我伤心,也是情有可原。不知道谢郎可否跟我走?谢礼一愣,走?对,离开红灯门,和我回去过我们原来的生活。*谢礼不置可否,桥雨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正当他以为谢礼不会回答时,谢礼却突然笑了笑,桥雨,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桥雨难以置信猛地瞪大眼睛,谢礼还是那眉若远山,俊美无匹的容貌,只是那双幽黑的眼睛阴沉地看向他,桥雨感觉一阵熟悉的寒意笼罩着自己,双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王王爷?谢玄礼捏着桥雨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你还记得本王让你进红灯门是做什么的?打、打探红灯门的一切消息,随时向王爷禀告。桥雨的嘴唇都在颤抖,面容因为恐惧变得惨白。谢玄礼手下发力,凑过去在桥雨耳边,缓声低语:本王问你,你早知我身在红灯门,为何不告诉凌铮等人,反而独自隐瞒下来,你究竟想做什么?桥雨垂眸,桥雨知错。谢玄礼眯起眼睛,甩开桥雨的下巴,冷冷道:如今情况特殊,本王姑且留你一条贱命。桥雨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忍着眼泪:谢王爷。起来吧。桥雨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见谢玄礼面无表情地坐在桌边,犹豫了一下,爬到他脚边跪下,王爷,您的眼睛谢玄礼淡淡道:装模作样罢了。桥雨心中舒了口气,那就好,桥雨很担心王爷。谢玄礼扬眉,哦?是么。桥雨把头靠在谢玄礼膝盖上,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稍稍放松了一些,是的,桥雨最爱王爷了。精明如谢玄礼怎会看不出桥雨的心思,被一个下属喜欢上他也不介意,毕竟这让走狗忠心耿耿的理由又多了一条。谢玄礼抚摸着桥雨的发丝,问:外面情况如何?桥雨摇摇头,桥雨不知,前几日我和凌铮例行见面,他神情疲惫,但提及王爷时也说王爷正在府中养病。我怕误了王爷的事情,也不敢告诉他王爷此刻在红灯门。谢玄礼知道桥雨在说谎,并不戳破,只道:你下次和他见面是什么时候?回王爷,是下个月十五。你替本王带封信给他。是。桥雨在谢玄礼掌心蹭了蹭,王爷要继续留在红灯门么?此刻临王殿下也在此处,若是不必,保持原状即可。桥雨乖巧地应着:桥雨遵命。谢玄礼推开他,行了,你退下吧。桥雨依依不舍地行礼,属下告退。走出院子,一直如临大敌的桥雨终于完全放松,他出了一身的冷汗,里衣几乎被浸湿。思及谢玄礼的所作所为,桥雨百思不得其解。王爷究竟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为什么又要假装双目失明?连弟弟谢玄文他都不相认,他到底在想什么?桥雨在心中暗自叹息,谢玄礼的心思深重,即使是他最信任的下属都不一定能猜透,何况是自己呢?桥雨明白,现在王爷不杀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还有用,一旦他摆脱现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望着谢玄礼被烛火映照在窗前的身影,桥雨不甘地咬着嘴唇,他不想死,更不想放弃谢玄礼,留给他的选择不多了。第22章万家灯火已过去半月之久,红灯门人对双修的兴致却越来越浓。秋冬两季是他们增进功力最重要的时机,故修炼催情大法之人几乎是日日夜夜都在床上,红灯门内一时冷清了不少。日上三竿,白雅在合欢楼前等候许久,没有等到宫夕的召唤,反而看到一人朝他缓步走来。沈予风眼若桃花,顾盼间自有一股风流,一身绛红色煞是惹眼。即使再不愿意,白雅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着实好看得过分,让人难以移开眼睛。沈予风看到白雅,笑问:你来找你师父?嗯,我是向他来辞行的。沈予风墨眉轻扬,这就走了?百花楼事物繁杂,我担心我手下的人处理不当,误了师父的大事。大家都忙,你也忙,到头来最闲的居然是我。沈予风半真半假地叹息。白雅白了他一眼,一手抓起沈予风的手,另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脸上一沉,你忍多久了?沈予风漫不经心地抽开手,左顾而言他:白雅,你这就是和师叔说话的语气?白雅嗤笑,沈师叔什么时候还玩起来守身如玉的把戏?沈予风笑容微敛,这与你无关。确实。不过你的身体你自己也该清楚,强行压抑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性命不保。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找个人好好双休罢。这人说话虽然难听,但沈予风知道他这是对自己好,点头道:我心里有数。他自认还是知道孰轻孰重,对谢礼有愧不假,不过因为愧疚就把自己搭进去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只是,每次看到谢礼睁着双眼,独自坐在窗边发呆,胸口就似被乌云笼罩,闷得他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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